……
聊了一阵,见胡掌柜情绪好些,沈泽秋将今日要谈的正事说了。
“前两日我和安宁去了清源县,终于找到了这回生意忽然暴差的缘由,县城里开了一家云裳阁的分店,店中大部分云锦,绸缎卖的比我们低三四成,好多熟客都去县里裁衣裳了。”
“咱们布坊,就靠锦缎绸缎赚的多,剩下买棉料、麻料的客人也被被吸引走了许多。”
“……”
沈泽秋把在清源县城见到的情况细细和胡掌柜说了,他越说,胡掌柜的眉拧得越紧,“云裳阁只把店开在县城,我们的生意就降了好几成,要是他们把分店开到了桃花镇,我们恐怕要直接关门大吉。”
“不错,现在和他们斗,还不算晚。”沈泽秋沉声说道。
胡掌柜赞许的点了点头,“算我一个,现在最缺可是资金?”
沈泽秋摇摇头,“我家里能挤出一千多两,姜掌柜也会出力,如果胡大哥也加入,钱不是最大的问题,而是货源,我们要找到更便宜的货源,才能和云裳阁斗。”
胡掌柜蹙眉思索,“难道要去州府看看?可州府路途迢迢,还要走陆路,听说还有土匪横行,专门拦路打劫来往的客商,这……”
胡掌柜觉得很犯难。
“胡大哥,原先我和安宁也是这么想的。”沈泽秋啜了口茶润喉,接着说,“可后来一琢磨,州府在北方,并不是绸缎、云锦的原产地,要找便宜的货源,该往南走才对。”
“有道理!”胡掌柜恍然大悟,暗叹安宁和沈泽秋总是这么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