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就问。”
走在前方的姜县令忽然开口,让云揽月一愣,难不成她刚才将心中所想都说出来了?
“你没说出来,就是心里想什么脸上全表现出来了。”姜县令看了眼云揽月,一脸恨铁不成钢道,“还是太稚嫩,像你这样,干大事之前都得把脸遮起来!”
云揽月眨了眨眼,没敢说话。
“我想,你无非就是好奇我的来历吧?其实也没什么好好奇的,我就是告老还乡的时候发现自己故乡这边有了灾情,才跑来弄个县令当当的。”
姜县令扇了扇扇子,无须的脸上很是光滑,看上去不过弱冠,反正与“告老还乡”四个字是完全不搭。
看出了云揽月脸上的质疑,姜县令笑道:“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误食了驻颜丹,结果到现在还是这副模样。”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原本和他一起长大的都成老头子了,在朝堂吵起架来居然还说他不懂尊老爱幼!
明明有的跟他吵架的老头子还没他老!
“我当年还想过留胡子,结果我是没想到,这驻颜丹是我友人特别炼制的,说什么驻颜就要分毫不变,这么多年了,别说胡子了,我连头发都没再长长!”
当然,好处是他的同僚秃了不少,只有他满头青丝未曾变过。
听着姜县令细细碎碎地说着,云揽月才有种他确实是“告老还乡”的实感,毕竟她也曾见过老年的凡人,就喜欢拉着晚辈说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儿。
对于这种情况,云揽月默默低下头。
——听就完事儿了。
就这样,一个在前面边走便说,一个跟在后面静静地听,也不知姜县令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很快就回了连池县。
他们都默契地没去酒楼找安莼,而是直接去了县衙。
却见门口围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