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其实能够大概预想到自己就算看了比赛也还是不会对篮球感冒,但他越不想我去我就越想去!

眼看征十郎顾虑那么多,来硬的虽然不是不行,但我完全不想跟征十郎起高腔,而他也只是出于一种我不能理解的不安才总在试图阻止“我讨厌篮球”的这一可能的发生。

于是我采取了另一种更加柔和的方式。

通俗点说就是,装可怜,撒娇。

我有些费力地抽出被征十郎的五指扣得紧紧的手,又在征十郎略微茫然与无措的目光中,用双臂搂住他的腰。

而当我的双手在征十郎的腰后交握,我们之间的距离自然不可避免地被缩减到了一个很近的、能够感知到彼此呼吸时呼出的温热气息的距离。

也正是因为征十郎现在正在我怀里,我才有些惊讶地发现,征十郎的整个身体居然在我靠近并伸出手的一瞬间,做出了绷紧的动作。

上一次拥抱的时候我也很紧张羞涩,完全没能留意到当时征十郎的反应。

但现在我的脑子还算清醒,至少我还能想起自己的目的和之后要做什么,也就忽然发现了征十郎背地里的秘密。

原来征十郎表面上的寂然不动都是掩饰啊?

即使隔了一层衣物,但我搭在征十郎腰间的手臂还是察觉到了他的身体依然处在僵直的状态里。

是平时只靠眼睛看的我完全注意不到的事。

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以前每次我这么凑近征十郎的时候,他其实都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

这个发现让我十分惊喜,也让我有了更多底气。

我稍稍仰起头,凝视着征十郎瑰色的眼睛,从其中看见我的倒影——只有我的倒影。

离得这么近我才意识到,

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的征十郎,已经在我无知无觉的时候悄悄长高了一截。

他的眼睛也显然没我们一年级入学刚见面那会儿那么圆了。好像正在慢慢随着张开的脸型,朝着狭长深邃的方向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