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笑笑,“说不定彭尖都在回来的路上了。”
“哪里就那么巧。”
她咳了两声,岔开话题,“如今什么时候了?”
“六月十九。”
“怪不得我觉得热,都要七月了。”楚妍自端午以后,病的一天比一天重,府里人也不敢给她用冰,怕她受不住。
她心里算算,自己大概是在四月十二左右被方应看提拔成大丫鬟的,不过还没过个热乎劲,就被拉着一起去了雁门关。结果到了雁门关,黑漆漆的什么都没见过,又急匆匆回了汴京。
倒是怪可惜的。
王忠瞧她说话都吃力,也不敢真让她热着,“等下我就让人把冰放外面窗户底下,再找几个人往屋子扇风,多少也能凉快些。”
“不用麻烦了。”楚妍从旁边摸出一封信,“我欲出府一趟,若是过几天还没回来,日后侯爷问起,你就将这封信给他。”
“你”王忠想说你这副样子出府和寻死有什么区别,却知道这种不吉利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你让我如何跟侯爷交待?”
“没什么区别,”楚妍说的轻松,“好像我在这府里出了事,你就能交代一样。”
她认真看着王忠,“我是江湖人,自由我的师承和活路。你若实在害怕,就给我备匹好马,也算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