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念头现在的她是万万不敢有的,因为她输不起。
若她还在家里,当什么香帅的徒弟,探花的妹妹,便是真和神通侯好过一番又怎么了?哪天受了委屈,自有人给她撑腰,哪怕只是心情不好了,也有五六七八个去处。
可现在呢?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高床软枕,是别人当成养猫养狗给她的。
锦衣玉食,是她受着对方调笑轻薄换来的。
这样的日子若是真要一直过下去的话,还不如在茅屋里啃咸菜来的自在。
她也想着哪日方应看会不会正经些,正经些说喜欢她,正经些说愿意守着她护着她,愿意只有一个她。
她知道自己如今既没多大本事,也没多少本钱,便是她现在离了侯府,花的也是方应看给的“压岁钱”,又有什么区别呢?
楚妍难过的狠了,当下便哭出声来,又知道哭也解决不了现在的问题,只觉得自己更没用了。
方应看寻到楚妍的时候,这人哭的跟只小花猫似的。
那眼泪好像不是落在锦缎上,而是砸进了他心里。
“是我错了。”他走到楚妍伸手,将她从床上刨起来,又见她根本不想理自己,干脆把人直接按进怀里,“都是我方应看的错,你要实在生气,真捅我一刀也是我应该受的,别把自己气坏了。”
方应看从袖子里掏出把匕首,塞进楚妍手里,“朝哪里捅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