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丞相也发完了脾气,接过下人手里的茶:“此事乃户部负责,本相不参与。”

西禾才不信他的鬼话,索性摆明了说:“这次北辽南下气势汹汹,比往年早了四五个月,要么图谋甚大,要么他们那里发生了大事。”见羌丞相若有所思,勾了勾唇,

“你可要盯紧点朝堂上的人,若有人从中使坏,故意在粮草上动手脚,或者是趁着我相公不在向陛下进谗言,让我相公出了事……”

“反正您不疼我,我死了相公您也不担心,可太子的大业若因此毁于一旦,哼哼,您就等着全家抄斩,哎呦!”

西禾急急跳开,一杯茶在她脚边炸开。

她气得大叫:“您干嘛!”

甩了甩裙摆,发现没有弄脏这才松口气。

羌丞相一张脸黑得滴水,指着门:“滚出去!”

西禾鼓着脸:“滚就滚!”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一溜烟冲到羌丞相面前,抱起他桌上的砚台转身就走,速度飞快,眨眼就没了。

只远远传来一句‘谢谢爹给的淮予的见面礼’。

羌丞相:???

就一眨眼的功夫,他迟迟舍不得用的砚台就这么没了?

气得巴掌重重拍在桌上:“逆女!逆女!”

管家恨不得把脑袋缩地上,哎呦,二小姐可真是大胆!

西禾没急着回去,而是准备在丞相府用完晚膳再带着小家伙回府,用膳时不仅羌宝文,原主两个兄弟也回来了。

羌宝文不用说,看到西禾下意识就开始嘴贱,西禾也不客气,直接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