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丞相眉心一道深壑:“她既然说了,那就查查看,本相倒要看看孟煜川还藏了什么秘密!”

他始终相信,二女儿虽然口头上向着相公,但心里还是向着丞相府的,孟淮予的身世说不准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管事自是应下。

西禾出了书房,在湖边看到孟淮予和羌扬。

羌慎去岁刚参加完科举,已经是一名光荣的进士,在翰林院做编修,只羌扬喜武不喜文,到现在论语都没背完,还被拘在家里念书。

此时一大一小,正坐在湖边举着根杆子钓鱼,凝神屏息,一脸认真。

“喂!”

西禾突然出声。

羌扬吓得鱼竿一抖,刚刚上钩的鱼儿尾巴一甩,跑了。

他气得大骂:“羌绾,你是不是有病?”

骂人的话还是上回跟西禾学的,上次这家伙嘴贱,说她坏话,西禾就回敬了一句‘有病’,然后毫不留情把人暴揍了一顿。

羌扬自那天开始,对西禾更恨了,俩人见面就掐。

狗子都对西禾无语了:“你是不是闲的?”

居然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西禾接住扑过来的便宜儿子,在心里回了狗子一句‘对啊’,然后笑眯眯道:“羌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骂人呢?回头我就告诉父亲,让他教你规矩。”

羌扬最近因为抽查背书没过,被揍了一顿,此时根本不想凑羌丞相面前去。

顿时气得不行:“动不动就告状,羌绾,你是三岁娃娃吗?”

“娘不是三岁娃娃,宸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