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过去,走在街头,即便最困苦的县,也不见昔日萧索、绝望的氛围,人人都能填饱肚子。
宫门口,西禾为两个儿子整理衣服:“去了太初派不许调皮,要听师伯、师兄们的话,知道麼?”
方玉曜猴急猴急:“知道啦娘,您快放开,再不走就赶不上晚饭啦!”
西禾:“……此去太初派十日方到,你就算飞过去,你也吃不上太师傅的晚饭!”拍拍小孩的屁股,“走吧走吧,臭小子!”
方玉曜哧溜从她怀里溜走,快速登上马车,恨不得快点飞出去。
西禾摇摇头,看向一旁的大儿子:“铭儿,路上听你言叔的话,不可随意跟人瞎跑知道么?”
小小的人儿乖巧行礼:“娘,孩儿记得了。”
西禾:……心情顿时微妙。
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这两个孩子,一个跳脱、爱闹人;一个看着乖乖巧巧,却特别容易听信别人的话,一个塘酥就能骗走。
西禾深吸口气,摸摸小孩的头:“去吧。”
索性他们身边有人守着,不会闹出大乱子。
马车轱辘滚动,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路尽头,夫妻二人转身回去。
此后,两个小孩子的消息不时传来,方玉曜揪了哪个师伯的胡子,打碎了太师傅的杯子,方玉铭又被谁忽悠着帮人写罚抄,跟一个拐子回家……
西禾捂脸,幸亏她没想过让这两崽子当君主,不然这江山迟早完蛋。
如今距她当君主已将近十年,然而继承者迟迟未定,不仅朝中,民间也起了流言,甚至有人打着光复大明的旗号,接近仅剩的二皇子。
方清林命六扇门前往各地抓人,然而治标不治本,继承者必须立。
这日早朝,西禾刚坐下,下面便吵吵嚷嚷,求她立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