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叫烧水壶水吊子,是用铁皮做的,办公室回廊边有个小煤炉子,每天晚上看门的王大爷都会舔点新炭,炉膛子留个缝隙,让里面的炭能温温的燃一夜,第二天早上就不用重新升炉子,他们平日里烧个茶水甚至热个饭食、开个小灶啥的,都指望这个煤炉子呢。
打完了水,姜娴以完全不符合她形象的大力,提着水吊子就回来了,放在煤炉子上烧水后,她还特地去后院把那些菜地都浇了一遍水。
姜娴这人不怕累,但她怕脏,第二天来上班,正赶着食堂的人送了点粪水过来,要给这些菜啊芝麻啊压肥呢,她立刻躲得远远的。
今天,她想着该浇水了,于是顺手做了。
陈副站长来的时候,听到后院有动静,又看到前院煤炉子上已经开始“咕嘟”的水吊子,就知道有人来了。
她走到后院就看到一漂亮的姑娘,拿着水瓢,一勺一勺的给芝麻浇水,迎着晨曦,陈站长恍惚的觉得,姜娴像从菜地里钻出来的花仙子,美的特别的不真实。
陈副站长过来的时候,姜娴也看到了她,她微微弯了弯眉眼,主动招呼:
“陈副站长,您早啊。”
陈副站长点点头,难得带着一丝笑纹,颇为关怀:
“怎么今天来上班了?昨天的事儿解决了,我以为你今天会请假呢。”
结果,她以为该请假的人,在这儿精神抖擞的上班呢,不该请假的,今天倒是又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