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妙妙带着他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两边全都是冒着热气的早餐摊子,最后在墙根旁一个小摊停下。

这里甚至没有桌子,都是坐在小板凳上,把东西放在高一些的塑料凳子上吃。

贺卓看着面前带着豁口的瓷碗,舀了一勺豆浆就不愿意再动了,他把碗推到一边,看着裴妙妙吃。

现磨的豆浆带着一股糊掉的豆子味,还有拌多少白糖都掩盖不了的豆腥味。

他皱着眉头,大拇指下意识摩挲着中指指节,说:“请吃饭至少也要有点诚意?”

“但是我喜欢诶,你喝不惯的话我也没办法。”

贺卓冷冷地看她一眼,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最后一根烟点上。

他胃里空空,烟雾吸进肺里刺激得贺卓想干呕,他喉咙干痒,咳得撕心裂肺。

他咳了半天才停下,哑着嗓子问裴妙妙:“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关心我?”

换了别人,一般这种时候都会劝他少抽一点。

“啊?”裴妙妙眼神诧异:“你吃这种类型吗?”

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直摇头:“感觉有点恶心。”

她快速地解决掉面前的早餐,在贺卓发怒之前,跑到隔壁的小卖店,给他买了一塑料袋烟。

她身上还有四十三块钱。

最便宜的石牌楼四块钱一包,剩下三块钱买了三把打火机。

裴妙妙把塑料袋塞到他手里,笑嘻嘻地说:“给你,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傻子才做呢。”

比起苦口婆心的劝诫,她选择助纣为虐,反正尼古丁入肺死的又不是她自己。

贺卓表面嫌弃,背地里好感度悄悄地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