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系统的冷笑和不解中,裴妙妙锤着座椅在震怒:“曜国人哪有不爱白毛的!曜国人的基因里就刻着我爱白毛四个大字。”
“就算是死了,我也要从棺材里面爬出来大喊,白毛万岁!”
……
季之衡家里,几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正围在厨房,看着灰白了一大片的地面发愁。
大理石娇贵,沾到液体就要立刻擦干净,水浸到里面就会整个黯淡发灰,她们盯着看的那块地方大面积脱色。
“前几天我不小心把红酒打碎了,应该是被腐蚀了。”季之衡进去后,打断她们的对话:“不需要叫保养的上门,暂时就这样。”
几人纠结了一下,在他的许可下提前下班了。
季之衡知道她们在犹豫什么,这些都是家里长期用的阿姨,知道这家的男女主人爱抠细节,是完美主义者。
这周末他们俩就会回来。
季之衡蹲在地上,指尖在雾蒙蒙的地上描摹,随着被晕开的灰白色块的轨迹移动。
这一块依旧亮晶晶的——是因为他当时躺在那里。
那里像溅在地上,从空中往下落的水花,四处都是灰点。
——他握住裴妙妙的脚踝之后,顺着她的方向往上爬,将湿滑的玻璃瓶放在餐桌上。
半边都悬空。
裴妙妙的表情惊愕,拉扯间本就摇摇欲坠的酒瓶直接从桌上坠落。
嘭地一声炸成碎片。
他抬头望向餐桌,昂贵的大块岩板,天然形成的线条延伸交错,华丽坚硬。
被裴妙妙按在上面时,坚硬锐利的桌角抵着他的后腰,躁动间磕出一团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