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执意要办你的生日宴?”

“也不算,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

刚才纠缠的时候那柄餐刀掉在地上,贺卓深吸一口气,把两只手按在膝盖上,像一个正在接受老师盘问的小学生。

他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右手不受控制地去抠左边的伤口。

好不容易凝住的血又开始往下流,把他衬衣的衣角染红。

“我放狗去咬她,却下不了手。”

“她说早知道我会变成这种疯子,就应该把我弟弟生下来。”

他提起卓川时,情绪有一瞬间的失控,左手拇指上的口子被他用指甲越戳越深:“她跟贺琛正式离婚之前,还有过一个孩子。”

裴妙妙愣了一下:“没听人提起过。”

“因为没能生下来,我的弟弟。”贺卓看着她诡异地笑了一下:“他们那时候吵得很厉害,卓川每天都会和我说她要走了。”

“贺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两个神经病绑在一起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很支持她。”

贺卓眯着眼睛,那些过去不用仔细回忆就重新浮现在脑海里,因为从来就没有沉下去过。

“但是仅仅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她又和贺琛和好了,因为她怀孕了。”

贺琛和卓川的婚姻,用一地鸡毛形容都算好听的,贺卓的名字直接取了两家的姓,代表贺家和卓家稳固的姻亲同盟。

他生得精致漂亮,卓川一开始也是疼爱过他几年的。

她和贺琛两个人在外面各玩各的,但是在家里还是维持着和平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