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舔着嘴唇笑得十分欢欣快乐,他发现了,眼前坐着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噪点。
“放开吧。”
她跟简昂说。
面对贺卓的时候,她难得和颜悦色:“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好吗?”
贺卓轻而易举地就捕捉到她眼神里蕴藏的愤怒:“小姑姑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他走到她身边,按照她的指令,背对着她,脊背抵着池壁的砖面。
裴妙妙就坐在他旁边,湿透的裙摆堆叠在她膝盖上,光洁的小腿和双足泡在一池蓝盈盈的水里,在他想转头询问她下一步要怎么做的瞬间,五指插入他湿漉漉的发间,把他的脑袋往下按。
贺卓出乎意料的顺从。
这一次他没有闭上眼睛,池底五颜六色的贝母贴片泛着嶙峋波光,消毒水刺得他喉咙也痛,眼睛也痛。
每隔几十秒,在他快要窒息的边缘,她就会扯着他的头发把他往上拽。
不会让他喘息太久,他的鼻尖贴着水面,往往还来不及换气,就又被她按进水里。
“咕噜咕噜。”
呛水的感觉又辣又痛。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尾椎骨蹿上来,像电不死人的细小电流,游到他的四肢百骸,电得贺卓兴奋不已。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几百几千块就能买到的星星。”她从他手里夺过那张纸。
“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贺卓眯着眼睛,偏头看她:“对不起。”
“你好像永远也学不会听话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