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的土壤只会让花儿得不到营养,甚至逐渐凋谢,如果赵先生真的是爱花惜花怜花之人,就应该顺从花本身的习性、将她移到真正适合她的地方,您说呢?”
赵延停下剥莲子的动作,自然上挑的眼尾让他整个人多了丝冷艳之感:“我说,你又错了。”
“愿闻其详。”
“普通的花当然如你所说,但是园丁宝贝的这株却是没根的花。”
贺文庭抬眼,赵延凑近他,声音压得很低:
“她不仅没根,还会到处乱跑,哪里太阳好就往哪里去,园丁能做的,就是陪着她。她跑到哪,他跟到哪,这里的阳光吸完了,继续下一个地方做光合作用,直到她厌倦为止。
这种园丁我做得来,你……能吗?”
他直起身,将刚才剥下来的莲子心洒在蛋糕液上,末了还轻轻拍了拍手,好似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莲子心能清心火、平肝火,还能治失眠,我想对你应该很有用,不用客气。”
贺文庭:……
他狠狠揪住对方的衣领,什么理智、什么假面在这一瞬间全被他抛到了脑后,这是继上次酒吧之后他第二次这般怒火高涨。
不是因为他恶作剧般的捣乱,而是他前面的话。
什么叫做她是没根的花,他又准备做怎样的园丁?!
“你什么意思!”
“我以为以你的智商应该听得懂人话,小学语文及格了吧?”
赵延笑容愉悦,反抓住他的手,毫不客气的向外一掰,贺文庭吃疼,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