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觉得不至于,但清卉也觉得不能让姐姐动,最后变成了冬树被按在家里休息,既生和清卉两个人出去给她买。

他们三个都不知道卫生巾的价格,出门时,既生拿了自己所有的零花钱。

到了店里,他们也不知道怎么选,店主是个男人,既生便没有问他,郑重地从最贵的几款里选了几包。

这个钱该花,他觉得,在自己身上再省点就好了。

清卉觉得有点多了:“用不了吧?”

既生摇头:“不多,你也是女孩子。”

这一刻,清卉恍惚感受到来自哥哥的疼爱,她心中甚至出生了一些感动的情绪来。但紧接着,既生警惕地告诉她:“不过我是不会给你写作业的。”

清卉冷漠地“哦”了一声,也许刚刚是幻觉吧。

这个时候,班里的很多女生都经历过生理期了,课间几个女孩子也会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地聊这些事情。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对女孩子的事情充满了好奇,总有人在路过这些女生时,将走路的步子放慢一些,想多偷听些内容。

如果他们听到了,便转头就告诉了其他男生,小声地讨论着,间杂着奇怪的笑声。

明明是正常的事情,却被这些小举动莫名增加了羞耻感。

冬树的生理期顺利结束,但她之后习惯性地在书包里放几片卫生巾,一是为了清卉,二是为了班里其他措手不及的女同学。

果然不久后,班里又有一个女孩子遇到了相同的问题。

冬树就像之前后排女生帮助自己一样,也帮助了那个女生,她将卫生巾递给了那个女孩子。不过冬树一向对这种事情不存在羞耻感,所以没有遮掩,没和之前的女孩子一样藏在铅笔盒里。

她觉得都过去几千年了,这点事情怎么还能和以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