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子挺不好过的。”

“江家情况复杂,很少往外面传消息,既生的爸爸早就去世了,他母亲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但很多年没出现过了,不是死了,就是病了。”

“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身边跟着几个人,应该是他的叔叔和姑姑,看上去挺亲热的,其实对他并不怎么关心。和别人应酬的时候,根本不介绍他,就冷着他,放在一边。”

“我和他说了几句话,但也就几句话罢了,他说身边有人跟着他,他不能离开太久。”

“他说他现在不自由,做不了什么。”小吉看了冬树一眼,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当时既生急匆匆的,让他以后见了冬树和清卉帮忙转告她们,说他会正在努力,将来一定会来找她们的。

但既生说完之后,便沉默了,沉默过后,既生便说,不要他告诉冬树和清卉了。

小吉思考片刻,最后没有把既生那些话说出来。

他编造了一些东西:“既生不太自由,江家管得严。他问我你们好不好,很担心的样子。”

冬树的心提了起来,又放了下去。

既生还惦记着她们,只是不自由没办法,但她又很担心既生现在状况如何。于是冬树细细地问小吉,问他既生是瘦了还是胖了,个子有没有长高一点,他看起来是不是很不开心。

小吉认真回答了冬树的问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瘦,看起来很稳重,个子比我还要高了。”

当时的既生脸上没有表情,和小吉说话时露出了真实的情绪,十分疲惫,但小吉聪明地没有说这些,他只说既生变稳重了。

小吉回忆着那时候的既生,带上了金丝眼镜,对待外人的时候,斯文又稳重。尽管被冷落得明显,他脸上仍然带着谦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