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兄弟同时一窒,齐齐抬头,目光在同一时间扫向林白青。
那女孩子今天陪着他们干了一整天的活,白净光洁的额头汗津津的,宽大的白大褂空荡荡的,她天生一双柔柔的眸子,唇像花瓣一样饱满,润泽,目光里天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
唇角不笑自翘。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她的话,只有,宠辱不惊。
顾培再指药房,问顾卫军:“那儿写的什么?”
每一家诊所的药房上都会贴一行对联,灵丹堂的也有。
顾卫军照着读:“宁可架上药蒙尘,愿教世间无疾病。横批:悬壶济世。”
“她因为想要悬壶济世才要继承药堂,为了继承药堂才同意履行婚约,而你们呢,你们一个个面对婚约时又在盘算什么。”顾培再问。
四兄弟格外惭愧,集体沉默。
三爷也长长嘘了口气。
虽然原来顾明一直在讲地库里的药材的珍贵,在讲开窍剂的重要,总在念叨,说一颗药就是一条人命,一定要交给负责任的人,还总说自己一生收徒良多,但唯有林白青可传医钵。
但人,自己不经历就无法体会。
如果不是顾娟突发癫痫,不是开窍剂救了她,三爷也体会不到那颗药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