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卫国说:“那就明天比。”

卫军和敖文对视一眼,同时竖起了大拇指:“卫国哥,你人真好。”

俩人饿的肚子咕咕叫,渴的喉咙在冒火,奔到自来水龙头前,拧开水龙头,一边冲一边往嘴里灌,猛喝了几大口,才算缓过劲儿来。

直到他俩走时,顾卫国依然在桑园里扒拉。

林白青假装走了,但并没有走,而是躲在暗处。

她估计顾卫国要耍点小聪明。

果不其然,他装模做样的找了一会儿,就转身进药房了。

原配的蟋蟀想要的一对儿,是要熬更守夜慢慢蹲守的,捉在它们交配的瞬间,市面上一对3块钱,而药房里有非原配的,一斤才三块钱,两者唯一的区别是,原配的,因为呈交配形态,天然的,可以扣合到一起。

非原配的则扣合不到一块儿。

顾卫国刚才之所以支走顾敖文和顾卫军,自然有他的小算盘。

眼看俩弟弟走了,他就着手开始筹划了。

在民间,庸医们有一个用来做假的法子:把两只非原配的蟋蟀,只要区分开是一公一母,再用胶水稍稍沾一下,乍一看,就是一对原配蟋蟀了。

他其实挺厉害的,因为目前并不值蟋蟀大量交配的季节,但他还真找了一对儿,而且恰好是在它们交配时捕捉的,就照着那一对的样子又沾上九对儿。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十对‘原配蟋蟀’,他就造假完成了。

看到这儿,知道这家伙已经上钩,林白青也就愉快的回家去了。

她住的屋子虽然在大杂院的最里面,但是有个小窗户是临街的。

回到家,刷完牙,又洗了个脚,舒舒服服躺到床上,一觉睡到天麻麻亮时,林白青就听到有人在敲小窗户,轻而匀速,但一直在不间断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