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林白青先是轻轻叹了口气,这口气吊的顾培不上不下的,过了好半天,她才幽幽的说:“敖刚跟小叔您还真是挺像的,我还挺喜欢他的。”

好半天顾培都没说话,专注打着方向盘。

林白青从后视镜里看不到顾培的脸,只看到他的喉结一直在上下滚动,不停的滚动,她又说:“但他没有小叔您优秀。”

顾培心头漫过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他年龄也还不大,慢慢就成熟了。”

林白青反问:“小叔您不也才27岁,但您怎么就比敖刚成熟得多?”

她上辈子还从来没有这样跟顾培说过话,好奇他的反应,他在前面开车,她坐在后面,错个方位,总算看到了,顾培的脸色比被滚滚喷了一身时还要难看。

终于,在憋了半天后他憋出一句:“人总得经历一些事情才能成熟,敖刚如果不经历挫折,不成长,于你也并非良配。”

站在叔叔辈的立场上给建议,他这话已经非常忠恳了。

当然,顾培自己也一样。

在他爸去世前他没想过归国,是他爸去世后,遵从父亲的遗愿他才来的。

林白青上辈子被顾卫国又哄又骗的伤透了,对爱情并不抱希望。

但她重生了,变年青了,也有了一颗年青的心,居然变的喜欢捉弄人了。

看顾培一身正气,她又说:“小叔,我身上臭烘烘的,我想去洗个澡。”

顾培家就有能洗澡的地方,但他当然不好带林白青去,反问:“去公共澡堂?”

“去桑拿会所,我今天赚了二十,桑拿一个人十块钱,咱俩正好。”林白青说着掏出钱来,两张十元的老式大团结,崭新崭新的,两张相刮,一笔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