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将遗嘱转了过来,灯下一张年青俊朗的脸,面色从容,目光和煦,声音也极为柔和,他说:“三哥,大伯说了,29年遭火,老灵凡堂业已烧的干干净净,地面所有的建筑,以及库里所有的药材,都是大伯用这七十年积攒的,那属于他个人,他个人想给林白青,东西就是林白青的。”

“那还有地皮呢,地皮总是我顾家的吧?”顾怀尚说。

顾培未语。

顾怀尚以为一军将住了顾培,又说:“地皮是我顾家的,林白青七岁到顾家,我大伯给她治病,供她生活费,还供她读书上大学,她就只有给顾家报恩的份,大伯是自来没孩子,偏心眼,疼她才立了这么一份遗嘱,她要真懂感恩,就只能谈报恩,她……她还让你……”

他只差明说,顾培就是林白青派来的说客。

同为兄弟,顾培胳膊肘子往外拐,给个外人当说客,顾怀尚都有点瞧不起他。

但顾培两道剑眉蓦然轻簇,面上浮现一抹愤怒:“报恩?”

“她是在我顾家长大的,难道不该报我大伯的恩?”顾怀尚反问。

另外几个堂兄,除了卫军他爸顾怀宗,也皆在点头。

再两位老人不表态,顾培就处于孤军奋战了。

他倒也不着急,只说:“我听我父亲曾说过,大伯妻早丧,无子,顾家侄子们他小时候都带过,卫国他带过,敖刚,卫军,他都带过。”

“自家孩子,你大伯疼爱,就带来住个个把月的,很正常。”顾怀尚说。

顾怀礼也说:“敖文咱大伯也带过,小时候跟白青俩一起玩一起吃,一个人难做饭嘛,带个孩子好做饭,一起玩着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