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手指:“这些菜是这位先生您种的?”
“要菜啊,别人当我不行,谁敢偷我一苗菜,我咒谁八辈祖宗,但小林大夫不一样,只要她想吃,随便摘。” 鲍春明大方的说。
对面的老太太说:“可拉倒吧,天天沤溲尿浇菜,谁偷你那个?”
又对顾培说:“这位先生你不要他的菜,那就是恶心人的埋汰玩艺儿。”
鲍春明据理力争:“谁家种菜不浇粪,你们吃的菜也是浇了粪的,你们这些假干净。”
又对顾培说:“想摘就摘,瞧那油麦菜正好能炒一盘。”
顾培还真停下了,军绿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这平常的衣服在他身上都格外的鲜亮,从兜里掏出两张纸来,他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还真弯腰了。
满院的人更惊了,心说小林这对象瞧着干干净净,肤白貌嫩的,咋眼皮子这么浅,难道他就闻不到那盆菜味儿难闻,要贪几苗菜。
在人们的疑惑中顾培拿卫生纸一垫,端起了一盆。
鲍春明心疼死了,那么肥嫩一盘油麦菜,他竟要连盆端走一起炒啦?
但这时顾培问他:“您家是住在……”
鲍春明指:“后面。”
顾培把菜端起来,送到了鲍春明的台阶上。
一盆又一盆,当着大家的面端走之后,他蹲到台阶上,把刚才浸湿的地方擦的干干净净,然后把纸扔进了鲍春明家的垃圾桶。
邻居们又疑惑了:这人咋这么怪,不就个台阶嘛,他也要弄那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