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不是你,是我。”林白青说。

顾培洗好了手,倒是坦然的说:“是我。我必须承认,当时我有点太紧张了,忘记了自己是在治疗中,没有好好配合你。”

这人可奇怪的,刚定下婚事就半夜上门要同居,一场那么浪漫的求婚仪式,叫林白青这种不懂浪漫的人想起来都觉得心里甜甜的,当时没接吻事后还要补。

当时林白青以为他是个既懂浪漫,又懂得如何取悦女性的成熟男人。

但经历过今天,她发现了,他只是表面看着成熟,但于男女方面还单纯得很,这也恰合了张柔佳上辈子的吐槽:“顾培也就脸好看,真实相处起来可没劲了。”

当时林白青还说是张柔佳太挑剔,现在她懂了,这男人表里不一,看着成熟稳重,其实还太小,跟女性单独相处就紧张成那样,以后结婚了呢?

伸手去抚他的眼角,她问:“刚才疼坏了吧。”

顾培任她手抚着,坦然说:“很疼,而且我一度担心我的眼睛要被扎坏。”

只是一根细细的金针,而且是从穴位上入的,怎么可能把人扎坏。

但中西医之间的差异就在这儿。

所以才会有人开玩笑说,中医主讲糊糊涂涂,西医追求明明白白。

他倒坦诚,心里想啥就说啥。

林白青松了他的面庞,还护手霜时用小指勾上顾培的小指摇了摇:“后天周末,你应该也休息吧,到时候来家,我给咱们做饭吃……补偿你。”

这回她算赌准了,他果然青涩,因为她只是邀请他吃饭,顾培脸上的神色,就从刚才还在冷酷提醒楚春亭时的专业,变的又像个茫然,又兴奋的大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