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师父刚刚在厕所盘桓了很久,手是脏的,不好意思握这军人干净的手,在裤子上揩了两揩才虚捏上顾培的手:“我保证帮你们把它收拾好。”

“那就有劳了。”顾培说着,送对方出门去了。

眼看他出门,招娣忽而悟出个道理:“姐,顾敖刚的洁癖是假的,那叫矫情,顾军医这种才是真的,你看他虽然好干净,但对上这些工人师父们,一点都不嫌人家脏。”

是的,有些人身份地位高点,就难免傲气,瞧不起底层人。

但顾培不是,他虽然自己干净整洁,也有身份地位,但从不会因为嫌弃某个人脏就鄙视,或者轻视人家,于底层人,更是有种油心而发的尊重。

这也是为什么等到二十年后,他会是军医院人人尊敬,敬仰的老院长的原因。

话说,因为地窖一直在塌陷,林白青这屋的砖都歪了。

而且平常厕所也臭,但味道遮得住,但今天格外的臭,林白青怀疑是乔麦穗在捣鬼,两家就隔了一堵墙,她转到地窖边,轻轻一跃就上墙了。

冷眼一看,乔麦穗家厕所门开着,她撅着屁股弯着腰,不知道在鼓捣啥。

就是她想故意弄的臭臭的,逼走顾培的吧。

挺好,顾培这一收拾,以后下水道的臭气全得涌她家去。

……

油烟机和洗衣机也是工人师父安的,通上电就可以用了,这年头纸箱子特别贵,按理该留下来卖钱的的,但顾培把它全送给了安装师父。

招娣上晚班,帮姐姐收拾好了菜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