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翻了一下检测报告,其实跟林白青心里预估的差不多,马保忠果然投毒了,沈庆霞将来之所以会得癌,也确实是他害的。
既然知道结果了,大过节的,林白青就先收起来,听顾培的,好好休息,先不谈工作了。
第二天一早顾培照例早早起来,在收拾家务。
林白青睁开眼睛看了会儿,觉得他有点不对,遂问:“你肩膀是不是不舒服?”
她不烦男人生气,但比较烦男人冷战,如果顾培不答,小毛病,她也就不问了,不过顾培语气倒是好的,摇了摇肩膀说:“昨天去运动,大概拉伤了肌肉。”
林白青跪了起来:“过来我帮你捏一把。”
顾培立刻警惕:“慢慢就恢复了吧。”
他就在床连,林白青一把拉了过来,这人还没感受过中医的推拿,林白青手掌摁上他的肩膀轻轻旋了旋,从肌里走向就可以感觉到,一大片都好硬,她遂伸手,从化妆台上够了精油过来,抚在手上,示意顾培:“把衣服脱了。”
他穿的还是睡衣,而且他似乎羞于展示身体,换衣服也会去卫生间。
这还是头一回,当着林白青的面,他把上衣脱了。
因为林白青要检查身体,他展开了手臂:“这样?”
林白青是个大夫,最擅长的手艺是推拿,而推拿是要脱了衣服的,所以她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体。
人体的美和丑,她因为一个个病人而看的淋漓尽致,当然,她看到的大多是病躯,有瘦到佝偻的老人,胖到痴臃的男人,因哺乳而下垂的女人,竖向剖宫产把肚子分成两瓣的妈妈。
她早知道顾培身材好,但当他穿着衣服时,她是无法去具体想象的。
肩宽而腰窄,他忽而展臂,背上的肌肉层层展开,饶是林白青经常脱人衣服,也给吓了一跳,因为他的身体跟他的性格不一样,有种紧致利落的攻击性。
因为林白青不回答,他又松垂了手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