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元瓷是柳连枝手里最珍贵的古玩。

但她为人清高,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就把它送给了沈庆霞夫妻。

随着近几年古玩市场兴起,它的价格水涨船高,它的价值越来越高。

这也是马保忠最钟爱的东西了。

但此刻他只想楚春亭能收下它,把事情了了算了。

楚春亭坐在轮椅上,又瘦又枯一小老头,可这小老头不怒自威,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目光跟看死狗似的:“刚才为什么不承认?”

马保忠上下牙打着磕,说:“主要那时候我还太小,不懂事。”

“原来是因为不懂事呀,呵呵……”楚春亭在笑,但笑声格外渗人,顿了顿,又说:“但做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有刑事案呢,你就去服刑,要没有的话……”

语顿,他低头看马保忠:“我都要查你了,你不可能没有刑事案,对吧。”

马保忠从骨子里打了个冷颤,哆嗦了一下。

楚春亭这种人真想让谁坐牢,有的是人脉,也有的是手段。

有罪则罢,没罪,他也能给你栽一个。

马保忠手里只有两只瓷器,这也是他最珍视的东西,他款款将它们放到楚春亭的膝头,虽然明知已经没有希望了,但总还想努力一下。

当然,他以为今天闹腾到这一步,就结束了。

他二十年的努力付之一炬,文研所的风光没了,他要去坐牢了。

但其实刚才不过序幕,接下来的才是最重要的事。

回头拍了拍孙女的手,楚春亭的声音忽而变的沙哑,柔和,就连目光也在瞬间变的慈祥,紧紧盯着马保忠,像哄孩子似的,他说:“现在,我家青青要问你一些话,我希望你能诚实,坦诚,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