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怕惹女性生气了,那会让他慌张,不知所措。
还好,她只小声说:“我是喜欢你狂野一点,但这不叫狂野,这叫……粗鲁!”
在这一瞬间,顾培其实很怕,怕她会生气,神情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对不起。”他赶忙道歉说。
顾培是林白青唯一见过,能在成熟冷静和天真,无措之间自由切换的男人。
他总是上一秒慌慌张张,下一秒又冷静自持。
也罢,毕竟是自己逼婚来的男人,林白青悄悄告诉自己不生气,默好会儿,小猫一样温柔的偎进他怀里,柔声说:“先讲这个,到底怎么回事,要讲的好,我就允许你……粗鲁一点。”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想听他继续分析报纸上的凶杀案。
顾培重又放松了下来,指着那块圆斑说:“因为这个斑的缘边有凹陷,你认为应该是脚上嵌了一颗豆子,对吧?”
又说:“但如果是豆子,它应该是边缘内陷中间突起的,可它整体是内陷的,再结合尸体的放射性形态,结合起来,我判断,它应该是人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被强大电流灼击过的伤口。”
虽然林白青不懂西医,但人被电击的伤口她见过。
经顾培一提醒,她也恍然大悟,那脚底板上还真是个被电击了的伤口。
港城警方的判断是,男人是在膝盖碎了以后心脏骤停,俗称被疼死的。
但就林白青一生为医的经验来说,一个壮年男人因为膝盖碎了就生生疼死的概率并不大。
可一旦在双腿全废的情况下遭受了电击,引起心颤和呼吸障碍,继而导致呼吸衰竭,那他必死无疑。
而如果没有专业的法医进行全面鉴定的话,就会被认定为是,锤击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