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连枝再问:“青青能确定你姐杀过人?”
沈庆霞回想了一下跟林白青的通话,以及她的原话,说:“应该能确定。”
柳连枝再吞一口口水,喉咙愈发觉得刺痛了,但她心情反而更好了,搭配着一个坏消息,让她知道了一个好消息:“所以你姐确实还活着。”
孙女还没有来,一切都只是揣测,柳连枝由此延展想象:“所以这么多年她回不了家,是一直在服刑?”
她虽然难过,但由衷的笑了:“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很意外的,母亲的状态居然不错,而沈庆霞以国内的情形推断,说:“我记得无期可以减刑到二十年,你说会不会是我姐正好二十年刑期满了?”
越听越像,柳连枝一激动:“该不会是青青接到她妈妈了吧?”
她除了喉咙有点刺痛,依然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愈发振奋了。
崔副院长却是头皮一麻,心说该不会此刻沈庆仪就要回来了吧。
他都一把年纪了,倒不怕个服刑期满的杀人犯,但怕沈庆仪要当场啐他。
那得多尴尬。
“呃……柳教授。”他看表:“我突然想起来,我晚上还有点工作需要加班。”
沈庆霞和柳连枝同时看他,眼里皆是掩不住的鄙视和悲凉。
当然,这就是世道人情,冷暖炎凉。
柳连枝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走吧。”可又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又说:“你这种人能在一家市级设计院做领导,这是全广省,也是全国设计界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