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连枝总觉得喉咙痛的厉害,伸长脖子吞了口口水。
这是一份巨大的,仿如洪水的信息量,加上她自己的脑补,各种揣测,排山倒好一般,正在砸向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但怕女儿和孙女担心,她又连忙对她们说:“我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林白青不动声色扣上了她的脉搏,又说:“那桩杀人案是个误会,我妈妈马上就可以回来了,到时候她会到港城销案子,您正好也可以一起去。”
什么?
回来,而且是马上就会回来?
真的吗?
ciba柳连枝当然知道。
部队专利小组要提交一份去甲斑蝥素的专利申请报告,由顾培来撰写,而她,曾帮忙做了修改,那份文件送出国后,就是送到ciba去了。
所以,那份由她修改过的文件,她的女儿会看到吗?
二十年了,她的女儿到底在哪里,她都经历了什么,她现在怎么样。
柳连枝想在一呼一息之间就知道一切,她狂喜,可又疯狂的担忧。
还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害怕这一切都只是个梦,是假的。
但是又觉得如果是真的,那自己这辈子就死而无憾了。
她无比兴奋,但又无比疲惫,也不知道为什么,浑身还无比的舒畅。
她的心在几种极端情绪中疾速转换,没有任何缓冲。
她正在疯狂消耗本就孱弱的,身体的能量,可她自己毫无察觉。
这是一场劫难,是她迟早要受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