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青青,考虑到过年咱们家得你来操持,除夕呢,你外婆要想来咱家,我热烈欢迎。”
他的小算盘从楚青图生日一直打到现在了,为什么要跟柳连枝和好,就是希望大年三十,孙女能在楚家呆着。
林白青今天是在用金针给老爷子做药灸,这个效果会特别好,可是对针的损伤也会很大,普通人她当然舍不得用,点燃了药草草绒,她笑着说:“你都没正式道歉,我外婆也没原谅你,你这就让我请她,怕不好吧?”
楚春亭最近卧床,火气大,曾经的宽容心也没了。
老头子嘛,念念叨叨的,就又盘起旧账来了。
“青青,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已经先一步低头,道歉了,还要我怎么样?”老爷子说:“当年所有的资本家聚在沿海,准备撤走,她可以留下任何一个当垫背,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她偏偏要留我?”
哽噎片刻,又说:“如果当时我是去了对岸,也许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但是你爸爸至少不会死吧。”
说来也怪,当年的大资本家们望风而逃,柳连枝连丈夫都放了,却独独故意留下了楚春亭,确实像是因为恨而故意报复。
林白青专注的拈着针,说:“她为啥恨你呀。”
一咂摸,她突然凑到老爷子头前,问:“你是不是年青时跟我外婆耍过流氓。”
楚春亭差点没跳起来:“你……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
默了片刻,又气悻悻的说:“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但我有错,她也有,你去告诉她,过年你必须回家,她爱来不来。”
关于被强留下来一事,不论怎么看都是柳连枝不对。
当年撤走的人那么多,她为什么连丈夫都放了,单单只留下楚春亭?
林白青所能想到的,只有感情方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