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乱糟糟的局面,头痛欲裂的桥本十一跌坐在了沙发上。

所有的,这一切的意外,他都没有料到,而他最没料到的是顾培,一个跟他爹一样的医生,一个拿手术刀的,但他的性格竟然跟他爹完全不同。

酒精,氧化铝,二次开路,几件对于医生来说都无比简单的事物,他轻轻松松,就把桥本十一整整筹划了半年的心血,毁于了一旦!

一拳砸在大腿上,桥本十一发出了一声堪比狼嚎的嚎叫!

……

再说外面。

公安是要讲程序的,既有盗窃案,按原则是他们先搜。

可一帮老爷子不分清红皂白全冲进去了,法不责众,更不能责老,没办法,俩公安也全冲进去了。

此时外面就剩下一个人还没有去凑热闹,反而伸手来搀扶林白青。

那当然是楚春亭,看孙女气的面色煞白,忙问:“肚子没事吧?”

见她手里拿着那本针灸教程,又问:“这教程你没有给出去?”

林白青深吸了口气,打开针筒,拈出一支金针来,说:“针被截掉了一截。”

楚春亭不懂针,但他是个文物贩子,也是个文物专家,懂古玩。

而金针,既是医具,也是文物,它是自汉代起,一代代医学家们反复钻研,并尝试着反复琢磨,经几百年的,几代人的接力才打造出来的,存世的也就那么七八副,因为基本没有人舍得往外露,目前就他所知道的,也就总共三副,而针,一分长,自有一分长的功效,短一分,那一分的功效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