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春亭笑着摆手,说:“重孙子生来就是拔老爷子眉毛的,拔的好。”
又说:“几根眉毛算得了什么,下回叫她拔头发,我倒要看看,她的手劲儿有多大!”
小小的家伙,还是个女孩儿啊,瞧着乖乖的,怎么就那么猛呢。
越想,楚春亭就忍不住要笑。
这时顾培出来了,虽说不让老爷子看孩子,但小辈的礼节当然得有。
他给老爷子另搬了一张柔软的竹椅,换掉了他此刻坐的小扎子,又给老爷子安顿了茶几,递了一份今天的报纸,收拾了菜,这就准备要去厨房。
楚春亭向来喜欢带一只褐色的老式牛皮包,此时打开包,他从中拿出一只透明的玻璃匣子来,那匣子里并排排着九个透明的树脂胶囊,2,两毫米,肉眼看起来都费劲的。
但是,有九截,2的金针,就装在那密封的树脂胶囊里。
老爷子在此刻,在被重孙女拔了眉毛后,终于不那么嚣张跋扈,也不想处处压人一头了。
他用商量的语气说:“如今金器匠人日渐减少,在世的年龄也都跟我一般,高寿了。不过年龄虽大,手艺尚在,金针不可以复制,但可以溶了重打,这是桥本十一准备带走的那一截,我已经把它收回来了,匠人呢,我还算有分薄面,请得动,总共请了八个匠人,咱们重新铸金针吧!”
顾培愣了一下:“金针还能重铸?”
楚春亭一笑,先反问顾培:“难道一开始它不也是铸成的?”
又说:“它的铸造也是一门学问,我恰好懂,顾大军医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讲呢?”
作者有话说:
楚春亭:想听就让我抱抱孩子呀。
顾培:闺女,拔他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