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昶拍拍腿:“你是说这个吧,这个你治不了的,我也忙,咱们就再见吧。”
但他一回头,就见个还不到一岁的小婴儿扬着她的小脑瓜子,探着身子,嘴里哼哼唧唧的,脸蛋儿白的跟牛乳酪似的,圆翘翘的小鼻头都快贴他脖子上了。
他大吃一惊:“好乖,好漂亮的孩子,她这是想要我抱……抱?”
他脖子上有个大火疥子,那是他体臭的来源,而在中医来讲,他是因为肺胃积热才会长疗丁的,所以他身上的臭气,正是从那只大火疥子散发出来的。
楚楚跟妈妈一样,天生于气味敏感,当然不是要他抱,她是在闻那个臭臭的东西,大概觉得它不正常,想要多嗅一嗅。
因为这人来自什河子,跟她爸爸曾经在一个兵团干过,林白青耐着性子说:“薛昶同志,我这是最后一次帮你治痛风了,去诊所,我再给你做回针灸。”
薛昶提起裤子说:“我的痛风早好了,膝盖是为了执行任务做了关节置换手术,新关节磨合不好,走起路来就有点不方便,这个你治不了的,算了吧。”
这是火车站出口,他这一提裤子,有几个胆小的女同志直接吓的尖叫了起来。
因为他的大腿膝关节下全是手术恢复期的疤痕,针灸跟蜈蚣似的。
林白青是大夫,当然不怕针角,倒是想看看他关节手术的恢复,就弯下了腰。
而她弯腰一看,小楚楚也跟着妈妈,大眼睛眨巴,一脸好奇。
一个过路的大妈看到了,提醒说:“女同志,你孩子才多大,可不能给她看那么吓人的东西,小心孩子晚上要做噩梦,闹夜哭的。”
又对薛昶说:“你这同志咋回事,这是公共场合,吓死人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