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着说:“他和庆仪当年是同学,要我记得不错,当年他数理化三科成绩非常好,而你一看,连他的课本都撕了,勒令他去学历史,你当时怎么想的?”
在椅子里玩转圈圈的楚楚也停了下来,看着太爷爷。
楚春亭喉咙疾速哽噎着,没有说话。
柳连枝容声说:“要做古玩生意,需要大量的历史信息储备,而你只教楚青集古玩知识,却让青图去学历史,是把青图当成楚青集的梯子,垫脚石,知识储备库的,也就是说你当时计划的是要让楚青图做一辈子他弟的老黄牛,怎么,你敢打算,却不敢听我说?”
老爷子面色刷的蜡黄,喉头剧烈抽搐着,显然,被戳中心思了。
父母的偏心能有多可怕。
青图优秀的是数理化科,但为了能让他给弟弟青集当垫脚石,提供源源不断的知识辅助,当爹的楚春亭强行勒令,让他去学了历史。
而且早早就安排他进了饿不死人,但也没有前途的历史图书馆工作。
也就不怪楚青图会把劳改成当解脱,离家三年,一封信都不寄了。
其实在亲眼看着自己一手建起来的东海制药最终落入旁人之手后,柳连枝也不希望孙女的股权被不停的稀释。
她也在打楚春亭的主意:“心里有愧吧,可你家青图已经死了不是嘛,现在就剩个青青了,我觉得您老也甭攥着财富不撒手了,把你所有的铺面卖了,再清一清库房,我再卖掉我东海制药的股权,咱们筹一笔大钱给她,怎么样。”
听起来外婆这打算不错。
但这年头不论卖铺面还是卖股权,都好比49年入国军,可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