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青一愣,情不自禁喊:“那是我爸。”
那人看到林白青,再看楚青图,又说:“哟,老来女呀?”
于一个生化科教授,就在刚才,应该是楚青图最为兴奋的时刻,他潜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沙漠里,潜心二十年,他的科研成果终于可以讲给专业人员们听。
但他蓦的回头,从酒柜的玻璃上看到一个白发老翁时,自己也吃了一惊。
因为玻璃里隐约透出的他,与这个环境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他失而复得了女儿,他还见到了妻子,他欣喜万分。
但他于她们来说,是个早就成碑的亡魂。
而且他来的太突然,要让她们接受也需要时间。
他是个从来不会生气的性格,但人比较较真,他笑了笑,说:“我今年45岁,只是老的比较快。”
那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又说:“对不起,不过您是真显老。”
楚青图依旧在笑,虽瘦,虽衣着寒酸,但他确实有种旁的男人没有的豁达与风骨,他只笑了笑,就揭过这件事了。
但回头再看林白青时,他却蓦然变的拘谨,局促,不安,下意识的扯衣襟。
那是他的女儿,在听说她的消息后,他一分钟都没有耽搁,千里迢迢,跨山海而来。
但到了近前,却又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