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春亭眉毛竖了起来,眼浮笑意,仿佛在说,你爷爷我是那样的人吗?

见孙女一脸担忧,他既要卖个关子,还要安慰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跟着孙女上楼,他又说:“顾培那大哥叫什么来着,皮特儿?”

林白青一噎,心说本来人家pete是个前途大好的国政客,这怎么名字被楚春亭叫出来,立刻就有一股,解放前拉洋包车的车夫味儿了。

林白青止步,说:“他叫pete。”

楚春亭:“那还不是皮特儿。小皮特,人还不错。”

又问:“另两个叫什么?”

林白青说:“一个叫pual,中文名保罗,另一个叫polk,中文名波尔克。”

pual的中文名就叫保罗。

“小保罗,波克儿,我不知道顾培好端端的喊他们来干嘛,但我从皮特儿的口吻和语气我听得出来,他们对咱们花国没什么认同感,倒是对鬼子亲的跟爹似的,他们来治病,愿意认同咱的国医当然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可别忘了当初那老桥本为了偷方子都干过些啥不要脸的事,小穆又是个傻的,既还有小保罗和小波克要来,又都是崇洋媚外的货,就把该收的东西都收起来。”

话糙理不糙,这老爷子话虽说的难听,道理是正的。

林白青点头:“好。”又诚言:“楚老,谢谢您的提醒!”

“我先去趟卫生厅,晚上记得早点带孩子回家。”老爷子说着,转身走了。

因为pete的脚夜里还要查看两次,并以伏龙肝吸附伤口上的脓液,这事别的大夫干不了,得穆成扬来,所以他今天索性就住在灵丹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