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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林白青既难过又遗憾。

她忍不住要想,要是在上辈子,她不要轻信顾卫国的花言巧语和承诺,而是,愿意在顾明的葬礼上多看顾培一眼该多好?

如果上辈子她是跟顾培结婚的话,那灵丹堂也就不会倒闭,那么价值连城的地库也就不会被强拆,成一片废墟的。

她那一大批治于九十年代的开窍剂,到了三十年后,疫情铺天盖地时,拿出来一味,就可以救一条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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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培见妻子似乎不大高兴,而且误解了自己,得要更正一点。

他说:“是的,我游说pual了,让他站出来帮咱们,但不是给他生意,而是,我放弃了我父亲在国多处房产,以及他在联储的基金的继承权,并承诺你能帮他治好三叉神经。”

顿了顿,又说:“其实就算我不放弃那些东西,不给他承诺,他也必须帮,因为等到见了面,我不但要给他看桥本十一的录像,而且我要跟他重新讨论小妹妹的死。我想,那时什么都不给他,他也会站出来,无条件帮我的。”

林白青一听,丈夫这话里有话呀。

他的小妹妹是吃了他喂的糖给呛死的,但听他这语气,难道不是?

她一下就起兴趣了:“你妹妹难道不是噎死的?”

说起那个死了的妹妹,顾培条件反射,先伸手去找他的女儿。

婴儿床就在大床的旁边,每一个夜晚,那点小人儿就睡在他的身侧,由他照料着起夜,吃奶,但他总会患得患失,随时要摸一把,以确定她的安全。

摸到女儿在,正甜甜的睡着,他神色黯淡,点了点头:“她是因为吸入性异物堵塞而去世的,这个并没有错,糖也确实是我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