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学府长老都轻而易举,还没?有任何人发现,那宰他们岂不是如同杀鸡一般?
一时之间,大家夜里酒都喝不香了,整个食肆人人自危,上头?的杜奉天却没?有提出要回学府里的意思,仿佛在和这?位凶手暗里较量。
然而,凶手定然是个修士大能,他竟能筑造起隔绝气息的结界,神不知鬼不觉了结杜景的命,甚至连他的神魂都搜罗了去,没?给杜家留下复生长者?的可能。
究竟是何等的深仇大恨?
又或者?说,这?是一封战书?
毕竟杜奉天坐镇镇魄食肆,居然还在他的眼皮底子下出这?样的乱子,让他的面皮往哪里搁置?实?在可恨至极。
白日?,韩都子带吃食来慰问几个小弟子:“近日?不太平,尔等不要随意走动。”
王日?月等人抱住了师长的腿,战战兢兢:“师、师父,徒儿们害怕啊!您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和您待在……”
“不行。”韩都子踢开居心叵测的小徒弟,“要是那个凶犯下一个想拎弟子们开刀,为师岂不成你垫背的了?想都别想!”
王日?月还要哀嚎,韩都子已经利落地跑远了。
施雪拍了拍师兄的肩膀:“小明师兄,你别害怕,夜里照常睡吧。”
王日?月眼泪汪汪:“多谢小雪师妹安慰。”
“毕竟睡梦中死?去,感受到的疼痛会少一些。”
“……小雪下次别安慰了,师兄一个人调解情绪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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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月lj朗风清,雪絮缠绵。
明明是温柔的雪景,沈赤却并无兴致观赏。
他一直克己复礼,只今夜欢喜,难得点了一壶酒。
矜贵的仙师抿了一口酒,炙热的酒水顷刻间沿着咽喉,一路浩浩荡荡烧入肺腑,烫得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