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春寒已经有着长久被药晕的经验,因而醒过来也仍旧无声无息。

当他见到院子里,那青衣女子以异常伶俐的手法,掐住猴子的下巴抬起,撬开齿关,喂下黑乎乎的药汁时,他发现这一切过分熟悉且刺眼。

这就是他这两三月所经历的一切。

而她唤这猴子——药童!

如此一来,倒能理解此女不愿他清醒的真正原因。

把他当药童?!聂春寒冷笑了笑,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此女对他居心不正用心不良,但她喂过来的一种药,的确正在缓解妖骨花的毒性。这种毒,即便魔族巫圣也未必能解,想不到她竟然能做到。

他权且隐藏起来,只等毒性压制到最后一阶,到那时,便不用此女的药,他亦能自己解毒。

到时,他一定杀了她。

算算日子,左不过二十来天,妖骨花便要变成红色。红色便是最后一阶毒性,他只需再等二十天即可。这点时间,他等得起,

聂春寒算计完这一切,察觉那女子要往厢房来,他立即让自己昏睡下来。

之后他每天总是算着时间,在清晨醒来一次,晚间服药过后醒来一次。

偶尔房门是开着的,尤其清晨,她应该是要散去这屋子内的浊气,帮他把门打开。

随后,她便会在院子修习一种奇妙无穷的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