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觉得她好似贴近了山涧明月，连呼吸都忍不住放缓。

贺娇是长相最像连琅笙的意识体，就连那双望着她的眼睛都一般无二，容羽下意识上前，抬手贴近贺娇抚在玻璃上的手。两人掌心相对时，贺娇忽然俯身，隔着玻璃吻向她。

这不是贺娇第一次吻她，但却是第一次如此让人心动。荡漾的波涛中，少女颤抖的长睫点缀细小的气泡，双目紧闭贴向她，虔诚地宛若鲛人祭月。

容羽于她之间隔着厚重的玻璃，却又像是有着最紧贴的距离。玻璃沁润着水汽，明明触手一片冰凉，容羽却觉得心中滚烫。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看呆了：

【这这这？】

【道具能达到这么真实的鱼尾吗？关节都看不见？！】

【是魔法吧，是吧是吧？？？】

容羽不知道是不是魔法，但她真的像是被贺娇击中了。

这张与连琅笙过于相似的脸原本就在她的审美之上，再加上这些特殊的场景她根本抵挡不住。

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说什么，隔着玻璃描摹着对方的侧脸。

小时候连琅笙参加家族旅行时，差点被亲戚推进海中淹死，自那以后她就去学了游泳和潜水。如果连琅笙醒来，她们去海边旅行的话，她在水中会不会就是这般模样？

容羽心中的想法刚刚升起，面前的贺娇忽然退身离去。原本紧贴在玻璃上的倩影如激起成群的气泡，像无数海底升起的珍珠，那只修长白皙的手逐渐离开玻璃表面，容羽下意识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指尖，触手间却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