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婶,婆婆,吃过早饭了吗?”苏织儿佯作没听到那些话,含笑同她们招呼。
“吃,吃过了。”被唤作六婶的妇人倒也知道在背后嚼人舌根不好,她尴尬地笑着,忙仓皇拉着身侧的婆子逃了。
苏织儿冷沉着一张脸,想?也不必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定然还有?比这更不堪入耳的话。
她朱唇紧抿,压下心底涌上?的怒火,正欲入院去,余光却骤然瞥见一人提着木桶站在不远处。
苏织儿不由得怔了怔,她不知他究竟是何时站在那里的,又听到了多少那两个妇人说的话。
不过,他表现得比她想?像的更为淡然,只与?她对视了一瞬,便面无表情地跛着腿慢悠悠入了屋。
苏织儿缓步跟在他后头,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她想?问他有?没有?听见那些话,但问不出口?。
正当她躇踌不定之时,将?木桶中的水倒入缸中的男人似是看出她所想?,默默低声道了一句“不必在意”,便折身入了灶房。
苏织儿闻言双眸微张,这话便意味着他也听见了。
可他为何能这般面不改色,似乎根本不在乎旁人将?他构陷成偎慵堕懒,虐待新妇的恶人废人。
这世间流言于他而言好像并无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