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39度了。”容姨把体温枪递给他看,“难怪叫不醒。我刚才喊她起床,她转眼又睡过去了。”
邵霖风没做迟疑,一把掀开被子,将梁蝉抱起来,语速略快地交代:“您拿上她的羽绒服外套、钱包和手机,我先下去。”
他面色严肃,脚步迈得又快又稳。
容姨拿着东西到门外时,车子已经启动,暖气打得很足,梁蝉被安全带绑在副驾驶座上,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
她这个样子,也不知昨晚什么时候烧起来的,从她进屋那一刻开始算,到现在也有九个多小时。
邵霖风暗暗懊悔,怪他昨晚没提醒她及时驱寒,冲个热水澡或者喝碗姜汤,也不至于成这样。
容姨把东西放到后排座位,准备上车,邵霖风按开安全带,扭头对容姨说:“您留在家里吧。煮点清淡的东西,我稍后让人来取,她输液前可能得吃点东西。”
“也好。”容姨没上去,退后两步,“雪天路滑,你开车注意安全。”
“嗯,您进去吧。”
邵霖风重新系上安全带,没再耽搁,微微歪头注视着倒车镜,三两下掉了个头,驶出别墅大门。
路上压着限速的标准,将人送到就近的医院。
挂号、开单子、检查的过程中,梁蝉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提不起力气,眼皮在发烫,浑身好似烧着了。
护士配好药过来给病人扎针,提醒邵霖风把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