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那家清吧门前,三个清醒的男生站着聊天,个个冻得缩脖子揣袖子,两条腿不停地捣腾。唯一一个喝醉酒的,坐在马路牙子上,垂着头,如同一尊化石。
车还没停稳,梁蝉透过车窗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天这么冷,坐在地上很容易着凉。有一点她想不明白,他们三个大男生,经常打球锻炼,怎么会搬不动一个蒋祈树。
梁蝉拿出手机扫码付车费,司机阿姨伸手盖住收款码:“先别忙着付钱,你们一会儿不是还得回去?我送你们,免得你另外打车,麻烦又浪费时间。”
梁蝉点头道了声谢,推门下车。
“哎,人来了。”冻得上下嘴唇直哆嗦的林昊率先看见梁蝉,给另外两人说了声。
李傲然和梁斌同时扭头,前者吸了吸鼻子,演上了:“梁蝉你可算来了,不是我们不管树哥,你看他这样子,九头牛都拉不动!”
梁蝉走过去,蹲在蒋祈树面前,既然他们说拉不动,她就想着先把人叫醒试试看:“蒋祈树。”
醉酒的人没什么反应。
司机阿姨还在路边等着,梁蝉不好意思让人久等,两只手抱住蒋祈树的胳膊摇晃:“蒋祈树,你醒醒啊。”
“梁蝉?”蒋祈树缓缓撑开眼皮,凑近她的脸看。
眼看着嘴巴就要亲上,梁蝉连忙捧住他的脸:“是我,你能走吗?我们送你回家。”
蒋祈树甩了下头,试图甩出冲上脑门使他不清醒的酒精,但作用微乎其微:“能……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