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蝉听得一愣。
小郑人精一个,脸一抹,苦哈哈地赔笑:“不是不给您降价,您也看了几套房子,周边都是这个价位。我也不瞒您说,这房子三四年前都三千五了,几年过去,一个月涨三百真不过分。”
他们商量的声音不低,梁蝉撕胶带的动作慢慢停下,等那对看房的父女离开,小郑跟梁蝉打了个招呼,也准备离开。
“郑先生,麻烦您稍等一下。”梁蝉站起身叫住他。
“怎么了?”小郑转身,笑着看她,手里拎一串叮铃当啷的钥匙。
“您说这房子一个月三千五?可是我……”
梁蝉从住进来那天起,一直是一个月一千五,每三个月付一次房租,从来没有涨过租金。
她不知道这是中介欺骗下一个租客的话术,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梁蝉都要搬走了,小郑决心不再隐瞒:“邵霖风先生是你的亲戚吧?当初是他交代我这么跟你说的,一千五一个月。剩下的租金由他补上,他每三个月让助理给我打一次钱,我再转给房东老太太。”
梁蝉愣在原地。
小郑见她再没什么要问的,说了句回见,乘电梯离开了。
“门怎么开着?不怕坏人进来啊。”蒋祈树从另一部电梯出来,看见梁蝉失神地杵在门口。
梁蝉摇摇头,嘴角牵起一丝淡淡的笑:“中介带人过来看房子,刚走。”
蒋祈树“哦”了一声,扫了眼地上的纸箱:“都收拾好了?我开了辆容量大的车过来,一趟就能全部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