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夏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问，“是看我可怜吗？”

姜迎侧头看她，“在这个圈子里也不缺可怜人。”

邵夏噎了噎，笑，“也是。”

三罐啤酒下肚，两人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邵夏说起第一次见姜迎的样子，又说起第一次见周易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想到周总跟您会是一对，你们俩性格差距太大了。”

邵夏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眼睛很漂亮，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很讨喜。

听到邵夏的话，姜迎不由得潋笑，“我们俩差距很大吗？”

邵夏单手托着下巴，考虑了一会儿说，“圈子里的艺人评价周总向来都是行走的荷尔蒙。”

说完，邵夏又抿着嘴笑了笑说，“对您的评价是高岭之花。”

姜迎手里的易拉罐抵着唇齿间，“那差距确实挺大。”

邵夏酒量不好，喝第四罐啤酒的时候眼神开始迷离，“姜经理，不管您是出于什么原因捧我，我都很感激你，真的。”

姜迎呷了一口啤酒，捏了捏易拉罐，出声道，“大概，是在你身上某些地方看到了我自己曾经的影子吧。”

邵夏，“嗯？”

姜迎身子靠在椅子里，易拉罐被她不同方位捏扁，“以前，我也跟你一样唯唯诺诺。”

邵夏是酒劲上头，但思维还在，眨了眨眼，好奇，“姜经理也有唯唯诺诺的时候？”

姜迎看着窗外的夜景眯眼，“有。”

有，而且那个时候的她，比现在的邵夏还要唯唯诺诺的厉害。

年幼，又被几经转手，担心被丢下和嫌弃，是姜迎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到后来，与其说姜迎是蜕变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