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左顾右盼,压低声音跟于政说话,“于医生,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不会有事吧?”
于政浅笑,“没事。”
前台狐疑,“我们老板呢?”
于政面不改色,“喝多在包厢睡着了。”
前台是新来的,听到于政的话也没多想,小声嘀咕,“我来这么久,还从来没见我们老板喝醉过。”
于政,“恭喜你,今天见到了。”
结完账,于政从正门出来,站在台阶上低头用手拢着风点了根烟。
深吸两口,用余光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马路对面停着的商务车。
陆曼那个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
看似大方,给了他一张可随意填字数的支票,实际上,即便这笔钱真的到手,也不过是买命钱,有命赚,没命花。
于政嘴角咬着的烟抽至一半,迈步下台阶。
他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跟了上来。
于政佯装没发现身后跟着的人,边抽烟,边沿着马路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于政停下脚步,将嘴角的烟取下来扔在脚下踩灭,下颌紧了紧。
小酒馆的酒,向来是喝的时候觉得没什么,等过一段时间,就会感觉酒后劲上头。
于政薄唇紧抿,脑子里理性和感性相互拉扯。
理性告诉他,这个时候该跑,该报警,不能硬碰硬。
可感性却跟他说,这几年来,你看似活得洒脱,其实犹如行尸走肉,人不人鬼不鬼,这样的人生继续下去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早点了结,也算是一种解脱。
就在于政感性即将战胜理性,准备转身时,揣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于政怔了下,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