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我起来听您说,哪有长辈站着,我一个小辈坐着的道理。”
曲父醉意阑珊的摆手,“没事,咱们家不讲究这些。”
说完,曲父深吸了一口气,沙哑着嗓音说,“裴尧,我先跟你说好,我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你绝对不能委屈了她。”
裴尧接话,“您放心。”
曲父搭在裴尧肩膀上的手收紧,“如果你哪天不爱她了,或者你爱上了别人,别打她,也不用冷暴力让她难堪,只要我活着,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把她接回来。”
裴尧,“爸,不会发生这种事。”
曲父摆摆手,“一辈子很长,谁都不能保证五年十年二十年后还如一日的深爱着一个人,我们先把丑话说在前面。”
裴尧转头看向曲惜。
曲惜一脸愕然的坐在沙发上,怎么都没想到曲父会跟裴尧说这些。
曲父没看曲惜,低垂着头,继续说,“说实话,比起嫁给你,我更愿意让她找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这样起码在家世上,我还能压制得住对方,让对方不敢太造次,但现在……”
裴尧接话,“爸,您放心,我绝对不敢造次。”
曲父涩然的笑,拍了拍裴尧的肩膀,“不说了,以后你们俩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说完,曲父收回搭在裴尧肩膀上的手,双手叉腰抬头看向天花板。
缓了许久,哑声说,“喝多了,不喝了,我回卧室躺躺。”
话毕,曲父迈步上楼。
见曲父离开,裴尧起身送人。
曲父朝他笑笑,不让他跟上,“你坐着。”
说罢,曲父往楼上走。
大约是年纪大了,也许是喝多了,上台阶的时候曲父手撑在扶手上,背瞧起来佝偻的厉害。
曲惜哽咽,“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