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轻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抱了她一下。
孟南露个子不高,骨架也小,苏安几乎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她能感受到孟南露的身体极度僵硬。
“无论发生什么,想活还是想死,至少别选跳楼。”苏安说。
“为什么?”
“因为你在跳出去的一瞬间就会后悔的。”
苏安没想到的是,她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孟南露却好像赖上她了。
她第一次上门抱着一盆花,双眼红肿着,脸上却没有那天晚上的绝望。
她自我介绍说是电影学院导演系大四的学生,准备毕业作品作息颠倒,所以自己出来租了房子。
第二次上门是周一晚上十一点,苏安刚刚下班到家不久她就来敲门。
她拿出一盒曲奇递给苏安:“我自己烤的,是低糖的。”她指了指苏安客厅里的把杆和舞鞋。
苏安也不知道孟南露是怎么长大的,她一面单纯得像个孩子,但在某些时刻,却又敏感得令人惊奇。
“进来坐坐吗?”尽管已经是深夜,苏安还是为她敞开了门。孟南露飞快地闪身进来,像是怕她后悔。
在这之后,孟南露来得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熟练。
她和苏安赤脚坐在地毯上,看恐怖电影,天马行空地聊天。两个都没什么朋友的人,默契地搭伙分享着彼此的生活。
孟南露喜欢看恐怖电影,能对着鬼脸欣赏纯粹的艺术,而苏安却快要被吓到神经衰弱。
苏安对饮食控制很严格,孟南露却靠甜食和垃圾食品为生,因为苏安不让她喝奶茶,为此两人差点打一架。
后来,孟南露告诉苏安,她被一个男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