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恢复了一点体力,坚持要自己走。
湛钧拗不过倔强的病号,只能揽着她上楼。他的手臂环在她的腰间,支撑着她大半的重量。
走出电梯,巨大的金属摇滚乐声扑面而来,激烈的鼓点中伴随着阵阵喊叫,是公寓里的一户在开派对。
苏安被吵得头更痛了,下意识往湛钧身上靠了靠。
湛钧眉头紧锁,收紧了手臂,这让苏安整个人几乎贴到了他身上。
但病中的苏安毫无察觉,她的头倚在湛钧胸前,手指无力地抓着湛钧的衣角,每一个动作都是清醒时绝不会做出的。
如今她却把湛钧当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对象。
在家门前,苏安摸索着用密码开了门。
loft的户型卧室在楼上,而湛钧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他再度抱起苏安走上楼,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尽管烧得头昏脑涨,苏安还坚持非要刷牙洗脸才能睡觉。
湛钧无奈,只得在她的指点下去楼下找药。端着温水和退烧药上楼时,苏安正在换睡衣。
她正在和衬衫搏斗。
她试图从头上脱下衬衫,却忘记解领口的扣子,被柔软的衬衫缠住了。
几番挣扎后,她失去了耐心,用力一扯,衬衫被粗暴地脱下来。在静电的作用下,长发凌乱地飘着。
她的头发乌黑,垂落在脊背上,更衬得肌肤白得惊人。
笔直的脊柱在消瘦的背上突兀地耸立,随着她的动作,肩膀和手臂分明的肌肉线条凸显出来。
湛钧的脚步顿时僵在原地。
在车里感受到的热意再度袭来,他的身体内部似乎被点燃了,燎原的烈火旺盛又猛烈,几乎将他的理智焚毁。
然而虚弱的猎物对此全无察觉,她甚至完全不知道身后站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