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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蔷薇刺 瑜眠 782 字 2023-08-20

“在中文里,我们不用高兴形容眼睛。”苏安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分开两年,安托沙依旧对她的情绪变化如此敏锐,苏安将其归功为俄罗斯人对情绪的独有感知。

正如现在,安托沙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还要强装开心,但陀思妥耶夫斯基曾说过,精神上的痛苦和□□上的折磨往往是在所难免的。所以你无需刻意缓解痛苦,痛苦会常伴你身边。”

苏安哭笑不得,安托沙和许多俄罗斯人一样,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狂热信徒。他获得第一个世界杯冠军的自由滑节目,就改编自艾夫曼大师的芭蕾舞剧《卡拉马佐夫兄弟》。

同样,他们经常是忧郁的,他们不拒绝痛苦和混乱,反而能将任何悲伤和愤怒化为他们灵感的源泉,这似乎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

可惜苏安没有这种能力,也永远学不会。

“可惜我没能成功看进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任何一部作品。”苏安摊摊手。

“好吧,太可惜了。”安托沙无奈地笑笑。

他们沿着街走到了岔路,要在这里分开。

月光下,他们彼此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冷白的光晕,仿佛在他们之间隔起了一道薄纱的帷幕,他们能看见彼此,却又看不真切。

苏安惊讶地发现,他们虽然曾是情侣,但再见面时却没有一丝的不自在,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可以分享生活,也可以聊聊爱好。

而对于他们恋爱时的那些细节,那些甜蜜的场景,甚至是曾经怦然心动的感觉,她都已经记不清了,又好像她们从不曾是情侣一样。

“我先回去了。”苏安挥挥手。

“期待后天见到你。”安托沙说。

苏安咬着嘴唇:“看情况。”

“我知道,这在汉语里是‘no’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