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愿意配合甚至是主动,却也只限于醉生梦死那几个小时。
这会儿,她看了眼手机屏幕,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于是她不假思索拿起桌上的手提包,站定,对床边的人说:“我该走了。”
叶慎独抬眸:“明早再走。”
时光说: “有事,等不了了。”
大侄女儿还在客栈里,她得回去盯着。
柔黄的光线让女人脖颈上那些醒目的红痕变成了青色,大片大片都是刚才叶慎独弄的,望着触目惊心。
男人的视线从上边掠过,几下把手里的烟摁灭,说:“等我冲个澡送你过去。”
“几步路而已,我自己去就行。”时光婉拒。
叶慎独的眼神像被度了层月光,淡淡的,冷冷的。
她说过她天生反骨,倒是名副其实。他浅笑一声,没再强求。
见男人面无表情地靠回原地,时光冲他微微颔首,转身走向大门。
送就不必了 ,都是客套。
她始终清楚,他所做的一切,正如他所说,是举手之劳。
主动放下身段下楼梯并把房卡亲自递给她是举手之劳。
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穿是举手之劳。
迁就她所提出的合理范围内的所有请求也是举手之劳。
就连那双眼睛,也会在他愿意配合的那一刻变得深情而专注,不愿意配合时变得凉薄又生冷。
“时光。”叶慎独在这时叫住她。
她摸着门把手转身,听他问:“还有机会再见吗?”